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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做民粹主义

2025-06-21 12:4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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政治学有很多概念解释起来非常拗口,这里我们尽量用最浅显的方式说明问题。虽然有时候很难接受,但不得不说,世界就是由两种人组成的。一种是我们这样,占绝大多数的普通人。另一种,则是极少数的精英分子。简单说,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普通人决定,就是“民粹主义”(populism)。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精英决定,就是“精英主义”(eliti...

  政治学有很多概念解释起来非常拗口,这里我们尽量用最浅显的方式说明问题。

  虽然有时候很难接受,但不得不说,世界就是由两种人组成的。一种是我们这样,占绝大多数的普通人。另一种,则是极少数的精英分子。

  简单说,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普通人决定,就是“民粹主义”(populism)。把所有事情都交给精英决定,就是“精英主义”(elitism)。介于两者之间就是“民主主义”(Democracy)。

  政治是最复杂的人类活动之一,这些主义的完备定义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粗暴。如果有兴趣系统了解的朋友,可以自行查阅书籍,我们这里不去深入展开。

  民粹主义与精英主义互为对立面。民粹主义从根本上否定精英分子的决策合法性,甚至否定精英阶层存在的合理性。通俗说,大家的事情必须大家说了算,不能一小部分人说了算。这是民粹主义本源的指导思想。

  民粹主义是一个天然自洽的体系。既然民众受到决策影响,那民众就应该有决策权。哪怕做出了错误的决策,那也是民众自己选择的。

  民粹主义否定精英阶层的决策合法性。那么显然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另一个人更适合决策。所有人在决策过程中的地位都是完全平等的。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全民投票,或者说全民公决,少数服从多数就行。

  民粹主义当然有它的价值,规避了精英主义中精英认证的漏洞(选出来伪精英),以及精英自肥的问题(掌权者以权谋私)。而这是精英主义难以自我克服的两大顽疾。

But!民粹主义也有自己的顽疾,那就是“决策的盲目性”。人是群体动物,很容易被群体裹挟进入“集体无意识”状态,从而做出很多疯狂的决定或举动。

  谁也无法克服“我即正义”的思维误区,这是基本人性,但民粹主义很容易极端放大这个误区,最终形成“暴民政治”。

  1、我是人民的一份子,而人民一定正确。

  2、你和我意见不一样,所以你和人民的意见不一样,所以你是错的。

  3、你坚持你的意见,就是怙恶不悛,所以你是人民的敌人。

  4、既然是人民的敌人,自然应该被消灭,这符合人民的利益。

  同时,人和人毕竟存在差异。没人能够保证掌握所有门类的专业知识,甚至都无法保证具备所有门类的基础概念。举个例子,如果国家搞全民公决要不要发射“悟空”号上天找暗物质,除了掷骰子抓阄,我都想不出该怎么判断投什么票。更不要说,因为受教育程度不同,阅历不同,而造成的理解能力和判断能力的差异。

  民粹主义和精英主义都是一个中性词,就像这两种方向既有优势,也有顽疾,无法放之四海而皆准。

  如果把“民主”作为一种政治体系来讨论,其实就是一种妥协。在两个方向之间,通过妥协找到平衡点。有些事情由大家来决定,有些事情由大家选出来的精英来决定。比如现代国家大都会采用的“代议制”,就是这种运作模式。

  总体说,民主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,但是一个目前能够找到的,且在大多数情况下行之有效的最优方案。民主体系,有些时候会偏向民粹,有些时候会偏向精英,但现代国家几乎很少再有纯粹的民粹主义或者精英主义。

  民主与法治是一辆车的两个轮子。没有民主,法治就成了专制;没有法治,民主也运行不起来。民主主要是解决民众对公权的约束机制,即通过法治实现。不能分开来谈,否则最终会对两者都造成伤害。至于什么是民粹……太复杂了……总之弊病太多太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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